你见过用死老鼠和苍蝇攻克炮楼吗？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，但在抗日战争的烽火岁月里，这样的“奇迹”真实发生过。今天，让我们回到那个充满苦难与希望的年代，一起探寻山头镇炮楼背后的传奇故事，感受中国人民在绝境中迸发出的智慧与韧性。

抗战时期，华北平原上星罗棋布地矗立着日军修建的炮楼，这些炮楼虽然名为“炮楼”，却很少装备大炮，主要武器是几挺机枪。然而，这些看似简单的建筑，却在抗战中一度让中国军队陷入困境。

它们通常由坚固的砖石结构构成，十几米的高度俯瞰着周围的一切。深入地下的地基，以及环绕炮楼的深宽壕沟和密布的铁丝网，构成了严密的防御体系。有人戏称这些炮楼是“土匪窝的豪华版”，但对于抗日战士来说，它们却是难以攻克的堡垒。

清河的油坊炮楼位于村外高处，位置优越。炮楼呈圆柱形，高13米，有三道防线：壕沟里装满了运河水，墙上有尖刺，还有可上下移动的铁吊桥。日军在炮楼内可俯瞰四周，探照灯照得百米内一览无余，连细微的风动也难逃其眼。

修建油坊炮楼时，民众生活十分艰难，他们被迫做苦工，劳累程度超过拉车牲口。日军下令后，每家每户都要有人去挖土和搬砖，没有劳动力的家就得花钱请人帮忙。

村民们每天带着干粮，从清晨劳作到日落，稍有懈怠就会遭到毒打。有些民工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工地上，甚至被日军草草丢弃，说他们是“懒死的”。

夏日里，王大爷看到一些衣衫破烂的工人正在壕沟边辛勤地挖土。其中一个工人不小心摔倒了，还没来得及站起来，就被日军用枪托猛击。王大爷感到既害怕又愤怒，原来是用大家汗水建成的炮楼，现在却成了压迫他们的工具。

经过四个多月的辛勤工作，那座油坊炮楼建成了，却成了附近村民的恶梦。周边数里内的田地全被铲除，枣树也被砍光，日军还禁止种玉米、高粱等高杆植物。

田地荒芜，百姓食不果腹。日军还以炮楼为据点，对周边村庄进行残酷的清乡和抓捕，许多无辜百姓被扣上“通匪”的帽子惨遭杀害。

如何在缺乏重型武器的情况下拔掉这些“钉子”？新四军九旅在攻打山头镇炮楼时，就面临着这样的难题。山头镇炮楼的防御工事更加坚固，一道土墙环绕着炮楼，上面密布着射击口和投弹口，壕沟里也注满了河水，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。强攻无疑是自杀式的行为，而日伪军更是放出狂言，如果有人胆敢进攻，他们的援兵会在一个小时内赶到，将进攻者“瓮中捉鳖”。

形势严峻，新四军九旅旅长张爱萍明白炮楼对部队的关键作用，将其比喻为卡住喉咙的鱼刺，必须设法除去。经仔细考虑，部队决定先派两名侦察员装扮成小贩，潜入敌后了解地形。

两个侦察员混在集市买咸菜，暗中看炮楼防守。侦察了一天，他们找到一个重要漏洞：日军虽然防备严密，但对蚊子苍蝇特别敏感。

返回营地之后，侦察员们酝酿了一个勇敢的计划。他们夜间剪断了炮楼里的电话线，并把许多死猪、死鸡、死狗和别的动物内脏散布在炮楼外围。

正值盛夏七月，高温之下，恶臭迅速弥漫开来，吸引了大量的苍蝇和蛆虫，炮楼很快变成了一个“昆虫乐园”。两天后，壕沟里的蛆虫开始爬进炮楼，守军被熏得苦不堪言。

恶臭让人恶心，日军不敢靠近门，连窗都不敢开。过了几天，炮楼里就像地狱，吃的喝的都没了，士兵们饿得要命，渴得不行，身体疲惫不堪。

第五天，守军终于崩溃了，他们打开大门试图突围，早已埋伏好的新四军一拥而上，以极小的代价成功拿下了这座坚固的炮楼。战后，这次“恶臭攻势”被总结为“以其弱点击其软肋”的经典案例。

炮楼不单是战场堡垒，更是压在民众心中的重担。油坊村在炮楼建成后的两年多里，居民生活发生了极大改变。

为了防止“通匪”，日伪军强迫村民白天干活，晚上必须待在家里，甚至有人晚上出去倒夜壶都会被抓去盘问。张婶回忆说，日伪军规定每家每户都要上交口粮，不交就会被扣上“通匪”的罪名。

为了活命，有些人家不得不把米缸里的米全倒掉。即便这样，还是免不了被日军勒索。一家三口为了躲过追捕，躲进了地窖，结果因为待得太久，差点没呼吸过来。

尽管情况很艰难，村民们仍旧没有放弃斗争。白天，他们被迫帮日军修路，但一到夜晚，强壮的年轻村民就悄悄加入游击队，把白天修好的路重新挖开。他们用简单的锄头和镰刀对抗侵略者，每挖掉一块土，都在减弱敌人的势力。

炮楼故事揭示了抗日战士的勇敢和智慧。尽管没有先进的武器，他们依然用最基础的方法成功攻下了难以攻克的炮楼。

坚固的炮楼没能挡住中国人民追求民族自由的脚步。回顾历史，我们应记住艰辛，也要学会强大。昔日的炮楼如今成了博物馆和纪念碑，提醒我们：智慧、团结和坚韧，是战胜困难的最大力量。江山，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，2022年出版。